第(3/3)页 姜珩耳尖泛起薄红,却仍固执地环住姐姐腰身。 案前批阅奏折的萧湛笔尖微顿,看着妻子与少年依偎的身影,喉间泛起酸甜交织的滋味。 明明该欣慰小雪与幼侄亲近,可少年紧扣在她腰后的指尖,偏生刺得他眼眶发涩。 “阿珩当心压着你姑姑的肚子。” 玄色广袖拂过奏折堆叠的案几,萧湛状似无意地提醒:“太医说孕后期不宜久坐。” 姜雪笑着将弟弟的手引向腹部:“夭夭方才踢得可欢,阿珩来摸摸。” 少年掌心刚触及绸衫下隆起的弧度,萧湛已搁了朱笔踱步而来,下颌抵在妻子肩窝低语: “为父日日同夭夭说话,怎的倒没这待遇?” “表舅还跟未出世的孩儿计较?” 姜珩忍笑退开半步,眼见萧湛将耳朵贴上姐姐孕肚,温润声线裹着三分认真:“夭夭乖,待你出世可不许总缠着娘亲,否则……” 尾音被姜雪轻笑着截断:“首辅大人连女儿的醋都要吃?” 暖阁烛火摇曳,奏折堆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时而低声商讨。 姜雪斜倚软榻翻着话本,目光掠过案前专注的两人,融融暖意漫过心尖。 待她再睁眼,马车辘辘声中映入眼帘的,是丈夫缀着星光的眼眸。 “我竟睡了这么久?” 她诧异地抚着锦褥,孕期嗜睡竟让她连何时被抱上马车都浑然不觉。 萧湛将温热的红枣羹递至她唇边:“见你枕着《山河志》睡得香甜,索性将奏折都搬来马车批阅。” 银匙碰着瓷碗的轻响里,他忽而凑近耳畔:“待回府……该轮到我抱个够本了罢?” 被这么一说,姜雪才意识到腹中空空,正要颔首却被塞了块温热的点心。 萧湛不知何时从竹编食盒里取出青瓷碟,焦糖色的红薯饼还冒着热气。